一走进江门海关缉私局海上缉私处,一提到二中队中队长区泽能同志,人人都会竖起大拇指。他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缉私关员,但却干出了一番并不普通的骄人战绩。在二中队同志们的眼里,他已经成为了这个队伍里的精神领袖,带领着这支战功卓著队伍,共同打造出了一个让走私分子闻风丧胆的英雄艇——“872艇”。
区泽能同志1995年7月参加海关工作,十八年来,他一直战斗在海上反走私第一线,以一种“咬定青山不放松”的执着,留下了一串坚实的足迹。
敢字当头 耐受艰苦
海上缉私工作充满危险性和不确定性。1998年5月22日,区泽能参加工作才三年,就遇到了生死考验。那天,天黑了下来,还下着蒙蒙细雨,能见度很低,厄运却悄无声息地降临到了这支年轻的缉私队伍头上。当缉私快艇与运煤船相撞的那一刹那,区泽能连大声喊出来的时间都没有,就被翻过来的缉私艇扣在了水下,头被猛地撞了一下。幸亏他在潮连镇长大,从小就在西江边游泳,水性好。他本能地从漆黑的水下游了上来,躲过了一场大劫。然而刚从死神手下逃脱出来的他,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营救其他落水的同事,在水里苦寻无果后,他不得不游到岸边,去打电话求救。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回忆的一幕,因为有一名战友当场牺牲。除了饱含沉痛,这样的生死考验,并没有让他退缩,而让他变得更为坚强,更加谨慎,此后他带领的中队从未出现过任何航行事故。
面临生死考验和随时擦身而过的危险,区泽能不改海缉战士把守国门、打击走私的初衷,勇立潮头,纵横驰骋,这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气概,集中体现为一个“敢”字。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海上缉私卫士,还要有一个“耐”字,就是要有耐受艰苦的品格。
十八年海上缉私路,早已让艰苦的海缉生活成为了区泽能的日常习惯:
他习惯了海缉生活的作息——只有航次和非航次,没有节假日,每一个航次五天,一个月少则十八九天,多则二十三四天在海上漂泊;
他习惯了昼伏夜出,习惯了半夜三更顶着海风和波浪,在漆黑的海面上睁大眼睛,全神贯注地与走私分子周旋;
他习惯了闻着浓浓的柴油味、伴着轰轰的机器马达声入眠,习惯了日常节约使用淡水,习惯了船上的储备粮吃光了就和大家一起吃泡面;
他习惯了风吹雨打、严寒酷暑、蚊虫叮咬,习惯了狂风巨浪、动摇西晃、呕吐晕船,也习惯了在无边无际海上的寂寞…
他还有很多习惯,这些习惯已成为海缉人共同的回忆,共同的财富,当这片海域、这份职责要求他在艇上驻守的时候,他选择留了下来,只有那黝黑的肤色和过早的苍老诠释了这份坚持。
创新增信 追求卓越
面对日益隐蔽的走私手法,区泽能刻苦钻研查私技能,针对海上缉私受风、雨、流、压、雾等气象因素影响大、捕捉目标困难等特点,摸索出一套迅速认定海上目标的办法,成为公认的查私能手。
2010年6月5日,区泽能带领二中队查获了穿山甲特大野生动物走私案。
那一天,根据情报将有一艘木质渔船偷运野生动物入境。区泽能迅速组织人员制定了一套严密的查缉方案。
为避开“看水族”的盯梢,缉私艇于当晚21时30分启航,采取“声东击西”的战术,成功甩掉了“看水族”。
22时15分,872艇立即转向,隐蔽航行,接近情报所指目标位置,杀了个“回马枪”。
区泽能通过雷达侦测,对该海域各个目标的航向、航速、航迹进行仔细分析,发现其中3个目标最可疑。
23时45分,3个目标中,一个向左航行,又一个向右航行,只剩下“32号”目标继续向岸边直航。“跟上32号目标!”区队长果断下令。考虑到它也有可能是探头船,缉私艇仍保持隐蔽跟踪。
6月6日0时20分,在追击至高栏岛附近海域时,可疑目标突然加速向岸边冲去。此时,区队长果断命令:“全速追击可疑船只,准备强行跳帮!”
在两船相距一米左右时,区泽能和三名队员趁海浪把艇身托起的瞬间,“嗖”一声灵敏地纵身一跃,跳上了走私船甲板。此役共缉获去除鳞片和内脏的穿山甲冻体300箱,共计2090只,鳞片92箱,重1800公斤。
这个成功战例,是区泽能带领二中队在有情报的情况下查获的走私大案,他还经常没有情报就查获案件。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?
在巡航过程中,区泽能一刻不停歇,一会儿站在雷达面前,一会儿跑到海图仪面前,一会又拿着望远镜走出舱外瞭望,就像一个陀螺,在方寸之地不停旋转。缉私艇抛锚了,疲累的同事们都去睡觉了,他就一个人在雷达前仔细观察、分析。同事说他有三个特别的本领,一是特别能熬夜,每晚睡得很少,白天也很少睡,二是视力好,经常能看到海上远处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三是听力好,能通过远处微弱的马达声,准确判断船型。其实区泽能也没什么诀窍,一宗宗案件背后是他超出常人的付出。
作为中队长,他还不断摸索带队伍的方法,带领二中队创先争优。缉私局党组在基层队伍建设上实行树立标杆、以点带面,领导把区泽能叫到办公室,问他能不能树立起一个旗帜,把二中队打造成示范中队,他没有犹豫,向领导保证一定完成任务。区泽能平时话不多,但是他说过的话,做出的承诺,都是铮铮誓言。
奉献海缉 无怨无悔
为了干好工作,区泽能日夜操劳,过早地苍老了。才38岁的他,笑起来的时候,脸上有很多深深的皱纹,白头发也逐渐增多。曾经的足球健将,也常年受风湿等病痛的折磨。
在区泽能工作的18个春节里,他只陪家人度过5个除夕夜。自从2005年儿子出生后,他还没有和儿子享受过一次完整的春节。他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,家里的事情经常顾及不到,年迈的父母遇到生病需要就医的时候,总是由弟弟陪同。2005年,妻子分娩,区泽能却在执行任务中,不能在产房外等着听到儿子的第一声啼哭。他的生命经历中,不知还有多少这样永远也找不回来的缺憾。每逢说起家人,区泽能的眼里总流露出一丝丝愧疚。他说:“我当丈夫,当父亲,当儿子,都是不称职的”。
对家人饱含愧疚,但面对人民群众,他有一颗火热的爱心。
2009年12月21日下午5时,清远籍“顺利92”号运输船起火,船上有四个煤气瓶和6名被围困的船员。正在海缉基地备勤的区泽能,看到河面上的火情,紧急集合人员,第一时间奔赴火场施救。他冒着爆炸和浓烟中毒的危险,带领两名队员出动缉私快艇靠近着火船只,把被围困的6名群众迅速救出火场。然后开动872艇上用于拦截走私船只的喷水龙头,朝着剧烈燃烧、浓烟滚滚的船体不断喷射。船舶剧烈燃烧产生的热量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炙烤着他们,水龙头喷出的水立即在他们身边变成蒸汽,热辣辣的水蒸气熏得区队长眼睛红肿。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艰苦奋战,大火慢慢失去了蔓延的力量。事后,被救群众满含热泪地感谢海关缉私艇及时伸出援手,并送上“海上缉私守国门,扶困助危见真情”的锦旗。
(曾方亮、陈海湃/文 黄志刚/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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